第960章 大结局之物是人非(六)万更-《重生七零再高嫁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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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宁媛看着那个盒子,没有立刻去接:“这是什么?”

    盛秉安扯了扯嘴角,露出淡淡的笑:“算是我给你的……离婚礼物。”

    宁媛抬眸看他,轻声道:“秉安哥,按照港府的规矩,超过半年没有举办婚礼,那份登记的约束力便自动解除了,算不得离婚,也不需要礼物。”

    他们之间,只是一场各取所需的合作。

    还有半个月,他们结婚许可证就过期了。

    盛秉安看着她清澈坦荡的眼眸,坚持将盒子往前递了递:“你先打开看看,再决定要不要拒绝。”

    宁媛微微一怔,迟疑了一下,还是接过了那个盒子,并依言打开。

    里面静静地躺着三枚晶莹剔透、水头饱满的翡翠辣椒。

    她不敢置信地抬起头,看向盛秉安:“这……这不是阿爷给你四叔的吗?”

    宁老爷子最终还是将这三枚真辣椒给了盛秉安,算是对盛家的一种交代和补偿。

    盛秉安看着她震惊的模样,温和地道:“老爷子是给了我,但我拿着,名不正言不顺。”

    “我是盛家的后人没错,但论血脉渊源,比起你这个外孙女,终究隔了一层。”

    宁媛迟疑:“可是……也不止我一个人流着盛家的血……”

    盛秉安笑了笑,打断她的话——

    “四叔也说了,宁家这一辈里,只有你和盛老夫人一样喜欢古董,还长得最像,性子也是宁为玉碎,不为瓦全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刚好不是在宁家长大的,对宁家没有那些盘根错节的牵绊和顾虑,由你来保管这份东西,最为稳当,它们在你手里,比在我手里更合适。”

    宁媛沉默了。

    她纤细的手指轻抚摸过那只断玉镯子改的翡翠辣椒。

    像抚着一段几十年前旧时光里的爱恨情仇与因果。

    良久,宁媛抬起眸,目光清亮地看着盛秉安:“既然秉安哥和四叔都这么说了,那我就却之不恭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,这批东西,我暂时不会去瑞士打开。”

    “或许等几十年后,时机成熟,我会把它们捐回内地博物馆。”

    现在内地更需要集中力量搞经济建设,就让这些瑰宝暂时寄居海外吧。

    盛秉安淡淡地点头:“东西给你了,怎么处置是你的事。”

    宁媛合上盒子,对着他笑了笑,真诚而坦然:“那就谢谢秉安哥了,也祝你在美国能开始新的生活,一切顺利。”

    她顿了顿,补充了一句:“听说,曼菲姐也要去美国。”

    提到宁曼菲,盛秉安的眼神明显晃动了一下,变得有些复杂难言。

    他忽然想起,几个月前,自己在这里不光见到宁媛和“周焰”。

    还见到了……

    宁曼菲。

    她在房间里站着,没有再穿华服戴华丽的首饰,脸上也卸了浓妆,有些局促不安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身影单薄,就像十几年前那样,穿着简单白色的长裙,长发随意地垂落。

    宁家女儿生得都不差,她保养得好,清汤寡水的打扮反而更合适。

    他看着她,时光刹那倒流。

    恍惚间,又像回到了少年时……

    港府最顶尖私立贵族学校里,他是格格不入的存在。

    那些穿着贵族校服的富家子弟,嘲弄他是低贱的拖油瓶,靠着妈妈卖色相,才有机会读书。

    他们时常把他压在垃圾桶边,拳脚相加,言语侮辱。

    这些屈辱和疼痛,早已不是第一次。

    从中一到中三,从12岁到15岁,他就像阴沟里的老鼠,时常被他们堵住,塞进垃圾桶,拳打脚踢。

    反抗只会招致更凶狠的报复。

    他只能咬紧牙关,麻木地承受着,将所有的恨意和不甘深深埋藏在心底,免得让妈咪的处境更艰难。

    就在他以为这次也会像往常一样,在遍体鳞伤和无尽的羞辱中结束时,

    一道张扬的身影冲了进来!

    宁曼菲穿着学校的贵族校服,扎着高高的马尾,嚼着口香糖,像只骄傲的白天鹅。

    她一把将手里的书包狠狠砸向那个揪着他头发的男生!

    十七岁的少女,叉着腰,声音尖利训斥——

    “怎么敢?你们怎么敢对宁家的人动手?!是不是想死?!”

    那些富家子弟哪里敢得罪宁家这个刁蛮任性却备受宠爱的二小姐?

    他狼狈地趴在地上,浑身酸痛,脸上青一块紫一块,嘴角还渗着血丝。

    她走到他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眉眼间带着不耐地把他拽起来——

    “有无搞错?你好歹也姓宁,顶着我弟弟的名字挨打?我宁家不要面子啊?以后谁敢再动你,就报我的名字!”

    那是第一次,有人在他被欺凌的时候站出来保护他。

    不是同情,不是怜悯,而是一种蛮横的、不讲道理的庇护。

    从那天起,他不知不觉成了她的跟班。

    他默默地跟在她身后,帮她拎书包,跑腿买零食。

    他不再是那个任人欺辱的拖油瓶,因为所有人都知道,他是宁二小姐罩着的人。

    跟着她,就不会再被塞进垃圾桶挨打。

    他默默地跟在她身后,看着她张扬地生活,看着她被众星捧月。

    像一束微弱的光,庇护了他阴暗晦涩的少年时光。

    他十六岁那年,生了重病的母亲带着她引荐见了四叔。

    四叔窥见了他眼底深处潜藏的、如同野草般疯狂滋长的野心和不甘,开始教他道家拳法和咏春拳。

    他不再需要躲在宁曼菲的身后寻求庇护,他有了保护自己的力量。

    他跟着四叔身边的师傅学了道家拳法和咏春,才再也不怕人打自己。

    但……

    身体上的强大,也滋生了内心的欲望。

    他开始不满足于只做她的跟班。

    在宁曼菲上大一那年的圣诞,那个喧嚣浮华的华丽夜晚,

    他僭越了那条界线,爬上了高贵宁家二小姐的床。

    她没有拒绝他……

    只是睁着那双平日里总是带着几分骄纵和漫不经心的漂亮眼眸,环住了他这个‘弟弟’的脖子。

    她十九岁,他十七岁。

    他们都是彼此的第一次。

    空气中弥漫着青春荷尔蒙与禁忌背德交织的、令人晕眩的刺激感。

    他以为,占有了她的身体,就能永远拥有她。

    他以为,他们可以一直这样下去,他可以永远守在她身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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